“勇者!勇者!”
谁叫我?
此刻,我正站在风景如画的剑与魔法的土地上,感叹着造物主的帅气。隔着郁郁葱葱的草丛,我在朦胧中看到了一个大叔的剪影,似乎就是声音的主人了。话说……
「我才不是勇者,我是这个游戏《我在异世界当榜一》的GM。作为韭菜的你,啊不是,作为尊贵的内测玩家的您,才是勇者!」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道,同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时间,正准备换上笑脸“迎客”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距离内测开服还有15分钟,但场景内人数莫名由正常的1变成了2。
“黑客吗?话说这种不起眼的游戏怎么会……”我谨慎地将手伸向了脱出键,准备找技术大哥问问。
这时,那个大叔又开口了,还自以为帅气地摆了个造型,对我蛊惑道:“勇者,现在跟我走的话,我可以给你大量的金钱。”
「好烦人的男人啊……」我扶了扶额,基本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出于礼貌,捧场地询问道:“请问大量具体是多少呢?”
“不稀罕金钱吗……呵,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呢!”他用我完全听得清的音量自言自语道,接着又大声问我:“我还可以带你去见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36-24-36!还可以介绍给你当女朋友!”
「这黑客是来搞笑的吗……」我感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冲他摆了摆手。
毕竟,我可是萝莉控。
“我还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一个能掌控全人类未来的按键……”大叔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光,期待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复。
“好麻烦,没兴趣。”我烦躁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话说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突然,大叔的身后燃起了一抹不属于这个游戏特效的强光,耀眼到令我难以直视。
这抹光逐渐向着我的方向扩散,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灼热,反而意外地令人觉得有些酥麻,仿佛这才是完全潜行游戏该有的特效似的。
当光逐渐消失时,草原上的大叔也不见了,我的耳边却若有似无地回荡着他的声音,“你是一个好人,这个SOS关系着人类的未来,请你代为保管,总有一日在下必来取回。”
话音刚落,那束光彻底消失了,场景内人数变回了正常的1,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白日……
“啊!!!”突然的失重感袭来,起始之坪裂开了一个大洞,我正快速地坠落向未知的黑暗……
当我醒来时,我的脑门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原来是撑着头的手肘因为熟睡而从大腿上划了下来,导致我的头撞在了隔间的挡板上。
“果然是白日梦吗……”我习惯性地摁了冲水,却发现自己只是在这里带薪摸鱼而已。
我像个大叔一样熟练地叹了一大口气,梦里的那个世界真令人怀念呢。
5年前,完全潜行设备刚刚被研发出来的时候,我人生中策划的第一个游戏,从内测到停服,愣是没能撑过半年,狠狠地作为“前浪”死在了元宇宙的“沙滩”上,连为时代进步的巨轮当一块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吗,5年,一切都彻底变了样了,包括我。
如今25岁的林泽一,虽然依然长了一张去便利店买啤酒会再三被核实成年身份证的丢脸的脸,却早就不是那个满腔热血,即使撞了一头血,只要还在喘气,就要高举着“梦想,努力和胜利”大旗拼命向前冲的少年了。
如今的我,早已深知世间千万好,不如带薪马桶最好;世间千万香,不如富萝莉软饭最香,阿巴阿巴!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林泽一,老板找你!”同事熟练地敲了敲隔间的门,不等我回复就嫌弃地退了出去。
毕竟在周围人眼里,我是个极不合群且只会混日子的死宅社恐,因此,人缘极差还时不时被他人偷偷欺凌什么的,不过是我苟存于世却毅然选择遵从自己内心而活的等价交换罢了。
虽然早已习惯了这些,但时不时的,我还是会忍不住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有没有社恐也能快乐工作生活的异世界啊?!!!”
“本继母满足你。”一个诡异的女人声音从下面传来。
“谁?谁在说话?!”我吓得从马桶上跳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这声音居然……
“是从马桶里传出来的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扭曲,我一边狂嚎一边被无情力吸进了马桶里。
在漫长且离心扭曲的时空隧道里,各种模糊的画面快速从我身边掠过,我强忍着恶心,试图看清楚自己的“走马灯”。
“话说,我的走马灯怎么全是5年前那个脸都没看清的黑客大叔啊!!!”
当我像一只吐着泡泡的大闸蟹一样,从莫名其妙的通道里被释放出来时,我忍不住压上全身残余的力气吐槽道:“话说区区走马灯为什么要打马赛克啊!大叔全身都不能过审吗?!”
没人,理我。
当然,作为一名资深社恐,吐槽并不是为了能被人理解、能和其他人搭上话之类漂亮的理由,可能大概或许只是因为……如果不经常自言自语的话,人类说话的功能其实是会逐渐退化的。
突然,在我眼前亮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将我满眼的马赛克照耀得清晰了一些,但不多。具体来说大概是以我的那啥为圆心,张开双臂前后左右上下画的一个3D同心圆。
与此同时,清晰的部分里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电子屏幕,刚才马桶里的那个女声再次响起,“勇者,欢迎来到冒险世界社恐星,一个社恐也能快乐工作生活的异世界。来吧,请选择你的冒险角色。”
与此同时,我面前的屏幕闪了闪,出现了可供选择的冒险角色:剑士、圣者、盾使、法师、隐刺,没了。
我那沉睡5年的DNA狠狠地动了,忍不住脱口而出:“话说,这不是狗都不玩的古早VRMMO游戏吗?!”
我生气地摔了屏幕,往地上一坐,环抱双手,越想越气。
虽然在下区区社恐微不足道,但这破游戏是看不起谁呢!要知道,在如今的2030年,社恐一族绝对抗得起游戏界主力韭菜的大旗!
没错,在如今的2030年,元宇宙与完全潜行技术早已成为了人类社会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睡个午觉的工夫,戴上自己专属的设备,便能随心所欲地在自选的“异世界”里畅游上半小时,身体恢复疲劳值的同时,意识在自由地冒险,并有趣地变强。
至于冒险职业和变强什么的,早就已经和每日重复又无聊的“人手智障挂一条”什么的彻底告别,也不再需要一个职业玩到黑,随时随地都可以体验不同的技能与打斗方式。
譬如如今我正在参与开发的游戏,直接取消了冒险角色的职业壁和技能壁,甚至是世界壁,只要氪金或者狂肝,全部都可以定制。极致的体验感、新奇创意与自由度才是如今游戏界的王道。
没错,在如今的2030年,玩家可以随时随地“穿越异世界”,甚至自由地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来穿去,靠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按键。
想到这里,我的手熟练地摸向了那里……
但是那里,没有了。
这个异世界游戏,居然没有“脱出/切换世界”键。此刻,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非要描述的话,大概是类似“上了黑车准备跳车逃生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这辆车居然没有门把手。虽然是自动驾驶,可dm在玩司机play,实际身份是死神,这里竟然是个死前24hour主题密室死亡杀,我虽然可以自由地选择死亡方式,但还不想死的我居然非死不可”的感觉吧。
“勇者,我不是说了吗,这里是应你所求的异世界社恐星,你既然’林公好球’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嗯?给本继母老实冒险去,否则……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
空间里回荡着那个女人的笑声,自信又自负,现实中应该是个美到会发光的36-24-36吧。
想到这里,我有点沮丧地低下了头,心道,她除了发音不大标准之外,声音还是蛮白的。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就算是游戏GM,也不能强迫玩家吧,否则我可以打异世界游戏管理局投诉的……”我无力地小声抗议道。
她的笑声依然回荡在空间里,让我开始怀疑起了这个空间到底有没有尽头,是简单的四维空间吗,还是究极的莫比乌斯环……
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终于,那个女人按下了消音键,结束了无限回荡的笑声,调笑道,“做OO的话,吃亏的……或许是你OO哦,bo~ya。”
说完,似乎怕我难以理解,她还贴心地在空间里飘过了一行字幕:“做得到的话,吃亏的一定是你自己哦,boy。”
“在完全没有必要的地方消音了啊喂!!!”我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于是决定冷静下来,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
既然对方是GM,那现实中要么是人,要么是程序。是人的话,要么是女人,要么是男人。毕竟在如今的2030年,技术已经能实现以本人的音纹去一键定制其他个性甚至性别的音纹,完全没什么参考性。
所以说,这里貌似应该努力展示自己的友好及诚意才对。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扯起一个比哭好看一点的笑容,勉强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此刻笑嘻嘻的我,内心却闪过了强大的咒力:然后绝对会科学地在打小人app里面咒死你!
“硬,”她的声音却似乎因为正在离开这个空间,有点卡,卡成了毫无意义的消音版,“OO的话,我会随时出现。去享受你的OO吧,勇者,如果你不OO这个OO的话,就无法OOO里。”
说完,空间里闪了一个通用的“对方已下线”音效,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
话说,这里不是那种游戏,是剑与魔法的游戏对吧?明明很正常的话为什么因为卡就显得特别不正常了啊?我是勇者对吗?你说的是享受我的冒险对吗?如果不通关这个游戏我就无法离开这里对吗?我的征途是要成为大魔王的男人对吗?!
一口气吐槽完,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却意外地感觉身体某个地方变轻了一些。
我的嘴角。
虽然,很久之后我会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音。而且,她还是某个全身马赛克大叔嘴里那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比标准更火辣的36-24-36。不过此刻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研究清楚这个游戏。
毕竟,我可是萝莉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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